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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瓶邪】【Cycle】【11】

 一步两步……一步两步……

这章写得超开心XD因为终于要dangdangdangdang啦

然后给我的最爱胖子哥画一朵小红花23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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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门选修课在星期三晚上,教学楼离宿舍有点远,大概步行二十五分钟。吴邪下了实验课没回宿舍,直接去了教学楼。

结果张总到得比他还早。

吴邪卸了鼓鼓囊囊装着建筑学材料和教学构件的书包,笑嘻嘻和他打招呼,“小哥你来得这么早?”

张起灵点头。

吴邪不以为意,继续说:“一会我要写建筑构成材料,你别介意。”

张起灵点头。

吴邪看他穿着便装,虽然来上课仍然有点违和,幸好张总长了张比较年轻的脸。他问:“小哥你从哪来?今天不上班?”

张总说:“在家开会。”

视频会议?吴邪眨眨眼,停止发问开始整理材料。

张起灵掏出手机来处理邮件。

两个人各安一隅,吴邪觉得时间慢吞吞走过,心里无比平静,材料们似乎排着队,整理起来非常顺手。

六点二十分,老师进了教室。看看上座率,很满意的样子,顺手打开课件。

六点三十分,正式上课。李四地自我介绍之后大概介绍了“老人学”的概念,顺畅进入了课程。

吴邪写材料写入了神,恍过神来听到李四地已经开始讲“老人学的社会功能”,他一边写一边听了几耳朵。

“老年人在社会结构中的地位及其历史变化,以及由高龄化引起的思想意识的僵化是一个值得研究的课题……”

“这门学科开始于19世纪30年代,是一门综合性学科,研究范围广泛。近年来老年人高龄化和社会老人化的问题推动了老人学的研究……”

“老年人比年轻人更常思考和讨论死亡,因此他们较不害怕面对死亡……”

材料写到末尾,吴邪反推几个参数,验证无误,签上自己的名字。

停了笔才想起张起灵来,一转眼,呆了。

张总听得若有所思的样子,顺手拿过吴邪的纸笔,记下几个关键词。

吴邪震惊了,这什么情况,他妈的一个旁听生比我听得认真多了,人还做笔记呢!他妈的别整得广告公司好像真和老人学有什么关联似的行不行!

“嗯,今天课就到这里。这里有几个概念,人格阶段理论、精神分析观点、承认人格辨识模式,比较难理解,同学们有想深入了解的可以查阅一些资料。接下来我给大家介绍几本书,可以课外参考。”

于是吴邪震惊地看到张总把书目列了下来。

选修课,人散得像潮水。吴邪不着急回宿舍,问:“小哥,你这是要回去研究一下?”

张起灵点头。

“……”您牛!吴邪说,“你业余爱好真广。”吴邪无比真诚。

张总若有所思地说:“以后可能用得上。”

吴邪哑口无言。  


晚上意外地接到张起灵的电话。

张起灵:“忘记问你,下次的复健是什么时候。”

吴邪:“医生说明天不用去,好像得改日。”

张起灵:“嗯。”

吴邪:“那我去补作业了。”

张起灵说:“吴邪。”

“嗯?”

“明天有空吗?”

吴邪心里一挣,说:“怎么?”

“一起吃晚饭。”

“叫上胖子么?”

那边明显沉默了,那人声音在吴邪听起来十分、沉重。张小哥总结陈词:“我明天晚上来接你。”你字下面明显有重音。

“小哥……”吴邪不甘不愿做最后一轮挣扎,“我、我明天晚上有课,要随堂写作业的!也没法逃!”

张起灵又沉默了一会儿,吴邪以为说动了他,继续努力:“那老师也严,小哥你知道我上次选修险些挂了这回不能再逃了。”

可惜张起灵终究比大学生吴邪多混几年,声音淡淡:“吴邪,今天不是星期三。”

……吴邪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。操!悔不该发课表给他!

张起灵继续说:“你下午是四点下课,我四点半来接你。”平铺直叙的语气。

吴邪想这一劫是没法逃了,只好垂头丧气道:“好。”

张起灵说:“吴邪,你在担心。”

吴邪第一反应是“去你的小爷没有”,可是话到嘴边拐了弯,那句话携着叹气的声音,通过卫星、空气、耳廓,悠悠地到达那人那里,“嗯。”

张起灵说:“你别担心,我……我不会拿你怎么样。”他说话少见这样的犹豫以及这样有情绪的措辞。

因此吴邪默了默,说:“小哥,你别笑我。我有点害怕……”说完急急解释,“不、不是害怕你拿我怎么样,是我自己的问题。小哥……”他还要说什么,又实在不知道怎么说,浑不知那边张总听得心旌动摇,再来一句“小哥”可能就要全盘乱掉了。

张起灵说:“稍等。”吴邪听见那边疏离正式的声音:“你好,我是张起灵。”想着是某个顾客的电话,就握着电话等着。却听见那边说:“明天不行。私事。非常重要……一个约会。”约、会!吴邪像被一道神雷击中,天灵传到舌尖,脑子都发着麻。他隐隐感到明天约会,呸,明天见面的内容会是什么,他一直感觉到,却刻意忽略着的东西,一点一点从肺腑间聚集起来,酿成一股非常特别的感觉,这感觉让他浑身战栗,非常不安。

张总的声音却依然很淡定:“吴邪。”

“啊?啊。”吴邪恨自己不淡定,“……”

“我明天去接你。”张总等了几秒,看他没有回应的意思,接着说,“如果还做噩梦,给我打电话。”或许知道他不会,补充说,“或者叫醒胖子。”

有一种情绪非常沉地坠在吴邪舌上,让他说不出话来。噩梦……他怎么知道的。然而这疑问是小情绪,可以忽略不计。渐渐氤氲开的感动像一颗橄榄停在舌底,口里又咸又甜。

张起灵说:“我不是觉得你软弱,只是觉得,这么不好的事情,我可以替你承担。”

吴邪眨眨眼。他哑着声音说:“我知道。”

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呢,张起灵也说不出来,但他分明听出那人低哑的声音,感觉出那人的情绪,甚或能看见他叫他“小哥”的样子。如果那人在眼前,自己大概会摸摸他的头发,却不敢抱他。

电话两端都沉默着。

直到哪一边突然发出门响的声音,胖子的声音很大:“天真你干嘛呢!捧着电话小媳妇捧心的干嘛呢!”

吴邪这才从怔忡中回过神来,慢慢说:“小哥,我挂了。”

张起灵说:“给我打电话。”吴邪想了一想,明白了,说“好”,又补充说,“如果醒了就打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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