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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不是原著里有齐羽和天真的容貌问题……这段简直狗血……其实明明就很狗血23333

【禁欲系张起灵】【一会还得搬砖把自己都写笑了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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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吴邪好像失了踪。张起灵第二天去吴邪家门口等着，没等到他，反而遇见出门买菜的吴一穷，他正站在车门外，问：“请问吴邪在家吗？”

吴一穷认得他，说：“小邪没回来。你要找他？”

张起灵摇摇头，说声“谢谢”，走了。

除了吴家，他或许还有店里、宿舍这几个地方可以去。但是张起灵仍然没有等到他。打电话那边当然不接，张起灵没法，给胖子挂了个电话。

“吴邪呢？”

胖子一时被问愣了，反应过来说：“天真不是实习呢嘛？一个来月没回宿舍了。”

“他还有哪里可去？”

胖子哈哈笑说：“小哥你和天真吵架了？天真这孩子脾气倔，你得跟他好好解释解释。”

“……除了宿舍他还会去哪？”

胖子说：“不就那么几个地儿？宿舍没有，吴家你去了？”得到肯定之后，胖子想了想，“店里去了？天真店里还有个阁楼，是个卧室。店里没有你再给解雨臣电话。”那边沉默会，挂了。胖子不以为意，天真还真有点脾气了哈哈哈。

张起灵给解雨臣打电话。他对吴邪这个发小不了解，但是他和吴邪有多铁，这个他是知道的。

“张起灵？”

“吴邪呢？”

“吴邪……吴邪哪去了您还问我哪？”解雨臣在画设计图，用肩膀夹着电话，慢慢答，“他不早被你吃得死死的了？”

这句话有讽刺的意思。张起灵听出来，更加肯定吴邪在那边，说：“你知道他在哪。”

解雨臣停了笔，好整以暇：“我知道又怎么样。”那边沉默着。解小花想想吴邪眼睛熬红的样子，还是发了发慈悲，说，“张总，你可能不知道，我这发小，他表面温和内里固执……”

张起灵说：“我知道。”

解雨臣被打断，冷笑下：“你知道？吴邪他这人从小就轴，又想得多，你要是和他在一起了，你就得收收你那个样子，他有什么事，你不会问？问不出来不会再问？再问不出来不会自己找？你和他在一起有什么用，能给他金啊还是能给他银啊？”说完撂了。

张起灵没想过这个问题。事实上两个人在一起，的确一直是吴邪在迁就他——尽管是他先喜欢吴邪。被解雨臣这么一问，张总开始反思这个问题。是，吴邪是温和，但他的脾气倔是出了名的。自己和他在一起，难道从没错过？难道吴邪一直没对过？不然为什么吴邪一直迁就呢？不对。这不对。

张总长这么大，没想过改自己的脾气。它应该是哪样，就是哪样。就是当时追吴邪的时候，也没有变化过。可是吴邪呢，他一直倔得要命，为什么在一起之后忍让了很多。张总想通这节，越发觉得自己混蛋。他俩的爱是一样的，可是自己从来没为爱改变什么，这算什么。这又是什么呢。

张起灵一夜没怎么安枕，似乎一合上眼就会听到吴邪的声音。

小哥。

小哥。

小哥。

你是第一个。

哈，你输了。胖子上啊！

小哥，你别生气。我那是一时生气口不择言，就算小哥你真的没有父母，我也……我也不那么想的。

小哥小哥小哥小哥小哥……

叫一声疼一层，到最后再也合不上眼。

吴邪去工地上班，遇见工头。工头是个粗汉，见了他就骂道：“怎么丧眉搭眼的！还大学生呢，咋一点朝气没有！”

吴邪努力冲他一乐。

工头拍了他一掌，也乐了：“这才对嘛。小伙子有什么想不开的，工作最要紧。”

吴邪郑重点头。嗯，没什么想不开的。大不了，大不了也就是分个手各走各道嘛。于是热火朝天地投入了制图搬砖运动。

忙到太阳升高到头顶，身上黏腻腻都是汗，所幸工地风大，吹一下凉一层。吴邪跟着一群二三十大哥找个边角凉棚，坐在滚烫石面吃饭。

午饭是一个盒饭，吴邪扒拉几下米饭，猪扒有点炸过头，看着就消化不良。然而体力消耗太大，顾不上精细饮食。吴邪草草把盒饭吃了，主动把垃圾收集起来，要丢去外面垃圾收集处。

午休时间一个半小时。吴邪把垃圾丢了，在工地一个边角凉棚坐着休息。太热了，眼皮都像要融化。他低着头，搁在膝盖上睡一会。

张起灵到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个场景。他轻轻走过去，蹲下来摸摸他的头发。

吴邪把他的手拍开，咕哝着：“哥，别闹，下午还得搬砖呢。”

“吴邪。”

吴邪猛地把头抬起来，眨了眨眼不敢置信的样子。

张起灵把水递给他。

吴邪绷着脸，站起来要走。

被人一把拦住，张起灵说：“吴邪，如果我有什么不对，我可以改。”吴邪一脸震惊。张总心里一沉，看着他，说，“但是不要不说话。”

吴邪这时候也没忘开启吐槽模式，心说您不说话的时候可太多了。

张小哥心里一叹，继续说：“我不想因为一些我不知道的原因分手。”

吴邪硬邦邦说：“你要和我分手？”

张起灵知道他又想岔了，前所未有温和说：“我不想。如果我想的话，我就不会来。”

吴邪默然看着他，似乎想看出些什么来。

“吴邪，你遇到谁了？”他不肯定，只是猜测。

对方眼光一闪，张起灵知道自己问到要点，更加不能让他走，他不疾不徐稳住场面，一直看着他。

吴邪深深叹出一口气，低声道：“齐羽。”像只垂着耳朵的大狗。在张起灵眼里，他突然变得很小，低着头惹人心疼，叹气也正好叹在他心上。他说的两个字落在他耳里，顿时让他懂得症结所在。他望望他，也低声说：“就因为他？”

吴邪肩膀一耸，张起灵知道他要炸毛，说：“他不重要。”

吴邪说：“胖子说，我和他长得很像。”张起灵不防这里跑出来一个胖子，他决心一步步打开局面，问：“胖子怎么遇到的齐羽？”

吴邪说：“他是总工程师。”张起灵知道了，大概是胖子去工地上找吴邪的时候，看到了齐羽。他说：“挺巧的。”

吴邪抬头瞪他，张起灵被他一瞪，反而露出点笑意来，吴邪接着说：“……小哥，你和我……是不是因为……我和他长得很像？”

张总说：“我从来不演言情剧。”

“那为什么……”

张起灵说：“和齐羽一丁点关系也没有，喜欢你，和他有什么关系？”

结合他前面说的那句“挺巧的”，吴邪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。他要问，又不知从何问起，干脆闭了嘴。

张起灵知道他并没有完全释然，主动说：“以前我在德国念工商管理的时候，齐羽也在同一个大学，都是中国人，所以自然亲近些。“这是小哥从来没说过的过往，吴邪听着。

“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，”张起灵想一想，说，“很巧，他也喜欢男人。所以……”

吴邪瞪他：“所以就顺理成章在一起了？”

张起灵顺一顺要炸毛的某人，唇角带点笑说：“那时候我才像你这么大。”这是解释，吴邪想想想想，有点想通了，一边有点平衡，小哥也有年少轻狂不稳重的时候啊，一边又不甘，说：“我这么大怎么了？我又没有和别人在一起。”

张起灵失笑，说：“是，你最专一。”

吴邪也笑，说：“你是不是心里又笑我了？是不是又觉得我无理取闹？”

张起灵说：“不会。”

吴邪沉默了一会儿，问他：“小哥，那时候，你为什么说……我，说是第一个亲吻的人？”

张起灵知道这个问题在他心里盘桓许久，淡然说：“因为不是爱。”看看吴邪，说，“只是饥渴。”所以就没有吻过齐羽。

吴邪脸上的表情就很奇怪，他忍了一会儿，才开口说：“小哥……你就是传说中的黑色禁欲系吧？难怪秀秀说你直白干脆又危险……”

张起灵又笑了，拍拍某人的额头。

吴邪自己想了想，还是问：“小哥你不觉得我们俩长得很像么？哦，不是，他比我长得好看。”

张起灵端详他，好半天慢悠悠说：“吴邪，我在怀疑你的审美。”

吴邪真是哭笑不得，这是夸他损他呢？这个心结解开，吴邪说：“小哥，你会不会觉得……我没用？”

张起灵断然说：“我又不收废品。”

吴邪再一次哭笑不得，正正自己的表情，认真说：“小哥，等我在公司真正站住脚，能和你匹配的时候，我才带你回家见父母。”

他在想这个。张起灵不知道他想得这么远，也不知道吴邪自己反思了多久。吴邪说：“你这么强，我也不能太差啊。”

这孩子……张起灵整个人都浸在一种软软温温的情绪里，说不出话。好半晌才说：“吴邪，我从来没觉得有人配得上你。”